提起紀錄片,也許大家的第一印象會是枯燥乏味的,但紀錄片其實有非常多不同的表現手法,而這堂課請來了紀錄片影展工作者吳凡及蔡世宗老師,帶領同學們享受一場豐富有趣的視覺饗宴。
課堂的一開始,吳凡老師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此時此刻你要拍一部紀錄片,你會拍什麼?」,同學們的回答天馬行空:「校園生活」、「鴿子飼養員」、「大陸觀光客」、「和父母對抗的過程」、「錢太少房租太貴」、「農家生活」,這些各式各樣的題材其實都出自於同學自身的經歷及感觸,從自己的生活出發,說一件自己真正想說的、以及適合自己去說的故事,選材越貼自己,也才能說的越清楚、真實、有趣。
「那你想要怎麼拍?」,同學們回答:「從拍照開始」、「用訪問的方式」、「把手機放胸前口袋拍」、「側拍」,這些都是很基本、常見的紀錄片手法,但其實影片成長的方式是很不一定的,除了「確定題材後開始拍攝」之外,也可以運用原有的元素(照片、錄音⋯)就製作出一部紀錄片。
在老師播放了一部又一部的紀錄短片中,第一部片《The Predicate and the Poppy》很令人大開眼界,劇情大致描述法國國小教育的議題,他運用了動畫、拼貼、繪畫的方式來呈現,也許是因為導演一個是拼貼藝術家一個是畫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些元素跟校園、兒童接近,這些我們都不確定,但這樣的短片著實擴展了學員對紀錄片的認識。
第二部片《今日開幕》,從頭到尾都沒有聲音,只看得到一些片段連結的影像,大多是一個女人偶躺在海邊的畫面,老師問了同學們認為這部片在表達什麼樣的事情,「女性人權」、「自由與束縛」、「她當時的心情」⋯等等,學員們的猜測大相徑庭,有趣的是,這部短片其實是導演剛買一台攝影機,從海邊撿來了一個女人偶就拍了,當下也沒多想,卻在經過剪輯排列後,好像就看見了一些議題。
而接著《熊爺爺》、《二十萬的亡靈》這兩部短片皆是以照片做成整部紀錄片,《熊爺爺》講述的是導演爺爺的一生,但是爺爺從頭到尾都以熊的方式出現,《二十萬的亡靈》則描述廣島在原子彈爆炸前後的轉變。《熊爺爺》的照片切換方式有點像是在看幻燈片,而《二十萬的亡靈》則是以主體(工商協會)為主要焦點然後不斷堆疊新的照片。以靜態照片來創作的紀錄片也大有學問,包含怎麼用這些照片連結一個人或一段時光?又該選擇什麼樣的時刻?由誰來決定?不同的情感、觀點都會選出不同的照片,重點就在於到底是由誰的立場來製作這部紀錄片。
簡而言之,究竟要讓觀眾從哪個面向觀看這部紀錄片?以及用什麼樣的表現手法?導演的位置和身份又是什麼?無論如何,都必須扣合你想和觀眾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