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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冬季故事報導營─《再見台東》● 都蘭

2017/03/29


文/翰林、白菜  

<Day 1>

        共同課程結束,大家在台東歷史博物館等待都蘭的第一美女小花姊到來,趁著空檔擬定一份契約,相約在部落裡應做與不應做的種種,凝聚團隊的精神,小花姊看了一眼「這不是本來就應該做到的嗎?」,大家啞口無言,像是什麼都不會的嬰兒一般。

一路蜿蜒到都蘭,突然一陣音樂,最年輕的階級Lakutang和pakarongay跳了出來,一段迎賓和歌聲,

在小花姊家前面,大家互相自我介紹,互相認識,也進一步了解了都蘭的傳統年齡階級。

之後,大家又牽起了手,我們被編進其中,學著步伐踩踏,

嬰兒學步,然後歌聲漸大,開口唱出來慢慢不再是件難事,足底真切地踏著都蘭的土地。

 

<Day 2>

        一早天未明朗,大家早起集合上了貨車,又搖晃上了山想看看都蘭的日出,黃橘色天空不是黃昏獨有的,只是西半部的主流想法總是忽略掉日出的美好,

可惜的是片片烏雲遮蓋掉了朝旭,只看到天空從藍轉黃,從黃轉白,

於是我們又牽起手,繞著圈子繼續唱歌,

歌聲漸大,

步伐也熟練了。

早餐後下了一場雨,空氣依著半山腰的濕氣,

我們往下走到竹林,竹子在都蘭是重要的工藝原料,豐年祭中不可或缺的準備,

和Faki們走進竹林裡,砍下竹子,合力將竹子拉出來,

扛著竹子回到部落裡面,

用鋸刀鋸下適合自己的大小,竹杯是祭典時盛酒的容器,

一定是倒滿再喝盡,因此大約都是一口的大小。

除了大小要適中外,竹杯的,外觀也是很重要的,越是平整圓潤用起來也就越順心。

竹杯完成,大家圍了一圈討論起短短不到一天的體會,

儘管時間還不長,卻彷彿窺見都蘭阿美族自豪的文化中的小小片段,

發言結束,照慣例pakarongay或階級裡最小的要為發言者倒酒,

活動中也不時為所有參與者倒酒,作為勞動中的精神食糧。

都蘭的護衛舞,是曾經部落青年為了保護族人不在村外活動時被其他部落的族人襲擊而跳的,

在日治時代時因為手上拿的長矛像是隨時可能反抗而被改成了紙傘,近年又終於改回拿長矛(kutang),

這件大事也成為最年輕的階級名稱Lakutang,於是我們用長木條來代替長矛。

活動到了一個段落,又再次手牽起手繞著圈,踩踏步伐唱著歌。

午餐過後,小花姊開玩笑說阿美族是最不會在野外餓死的族群,地上什麼都可以吃,

只是認不認識和敢不敢的差別而已,所以我們來到葉菜園,

本來以為只是路邊野草,卻發現每株植物都可以是盤上佳餚,趕緊把晚餐收集起來先。

採集到一個段落,大家又會到製作竹杯的地點,這次是要學獵人的技巧,射箭,

接著便是大家在Faki面前出醜的練習時間。

農耕等勞作也是和生存息息相關,雖然天雨突然落下,

大家也是穿上雨衣踏入田間軟泥當中,努力維持自己的平衡,傳遞稻苗,為田地補秧插稻。

回去的路上又經過了另一個菜園,認識更多植物,也採集更多晚餐。

清洗自己摘菜的野菜,趕著準備晚餐,

 

因為天黑以後便是練習舞蹈的時間。

在豐年祭時,青年階級要跳一段傳統舞與一段現代舞,

無論哪一段都需要充分的練習,更何況是什麼都還不會的我們,

甚至是勞駕小花姊親自教導,像嬰兒學步般一步一步精進修改,

於是第二個晚上就在練舞中度過,帶著疲勞的身體和滿是收穫的精神迎接第三天。

 

<Day3>

早晨,都蘭的海水正藍。Faki帶著我們認識關於海的文化。

跟著部落的哥哥姊姊們在岸邊採集笠螺。「不要採太小的、那些還來不及長大的,不可以太貪心!」Faki在一旁提醒著。

沙灘一隅,與部落的哥哥姊姊「一較高下」。哥哥說:「這是祭典忙碌之餘,Pakarongay們聯繫感情的『好方法』之一!」

再戰一回合—騎馬打仗!

白雲點綴淡藍色的天,浪花襯著深藍色的海,我們攜手、我們歌唱,享受專屬於都蘭的美。

回到岸邊,大家享受著「最新鮮的生猛海產」,Faki剛刺到的魚、海膽、大家剛採集的笠螺…。

吃飽飯後,學員們男女兵分兩路,部落的哥哥帶著男生一齊跑山、接受Pakarongay式的體能訓練。

跑上入山口後,Faki告訴我們入山前的禮儀:敬告祖靈我們要上山了。隨後,Faki便拿出準備好的米酒,用族語敬告祖靈。

Faki教導我們如何設置陷阱、如何掩飾陷阱。學員們也立刻動手做,學習身為Pakarongay的基本技能。

回到會所的廣場前,

強哥和部落的哥哥們說明了關於阿美族的階級制度,同時也分享關於每個階級的時代背景與故事,讓大家更清楚階級制度的傳統文化。

晚餐後,大家再回到廣場繼續練習傳統歌舞,為成果發表準備。

 

<Day4>

在都蘭的最後一個早晨,漫步在舊糖廠裡、加緊練習傳統歌舞。

希巨.蘇飛Faki告訴我們關於《從都蘭到新幾內亞》的故事。

Faki專注於木雕創作,並且運用藝術創作來述說原住民的精神、傳統領域與文化傳承的重要性。

往都蘭鼻走去。強風陣陣來襲,就像無情財團的貪婪慾望不停侵襲著都蘭部落。

看著無邊無際的海、想著隨時可能被破壞的都蘭自然環境。

「都蘭鼻也是祭典時的重要集會地。」邵文哥說了關於都蘭鼻的故事,語調中帶有一絲擔心。

學員們逐一分享了在都蘭三天的看見與心得。在歡笑聲中,結束在都蘭的最後一個行程。

離開都蘭前,

小花老師親自給了我們一人一個祝福石,希望我們記住在都蘭的每個動人時刻,

帶著這份情誼各自回到自己的領域繼續努力。

向三天來照顧我們的Faki、Fai、哥哥姊姊們致上最深的感謝,謝謝你們!

相約七月豐年祭再見,謝謝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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